那些看似没有同音字的词

□□严晓玲

最近,我的儿子对《新华字典》迷之着迷,每天放学回来除了完成老师布置的查字任务,他还喜欢自己查阅感兴趣的词语。一天,他神秘地对我说:“妈妈,你知不知道?‘命’只有唯一的读音,它没有同音字,只有这个词读作‘mìng’。”我很惊讶,从未关注过哪些词没有同音字。我惊讶的表情让他很有成就感,他接着兴致勃勃地问:“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?”“这我还真不知道!”他哈哈大笑:“因为生命只有一次!”我接过他递来的字典,一看还真是这么回事儿。出于好奇,我又翻了翻字典,还发现了几个常用词也没有同音字。

首先看到的的是“给”,“给”是交付、馈赠、付出。也可以表达被动和主动。“给”也是一种大爱,在自己的能力范围内,“给”别人需要的,是一种快乐的体验。这种快乐来自于被“给”的反馈,获得一种奇妙的存在感和价值感。为什么“给”没有同音字呢?难道是因为有些东西只能付出一次?也许是这个道理,东西给了别人之后,就不再属于自己;时间给了出去,再也回不到从前……是不是在提醒我们要谨慎地“给”,毕竟交付了之后就再也没有权利收回了。

“说”,汉语中对“说”的解释有多种,毕竟它是个多音字。“说”由两部分组成,“言”字表示言语,指所说的话;“兑”有喜悦的意思,所以“说”的本意是指喜悦,由“喜悦”引申指谈论、陈述、叙述。也有人认为“说”是个会意兼形声字:“言”字,表示与言语相关,“兑”字的下部是“兄”字,像一个人张大嘴巴,张口说话;上面的两“点”儿表示一口气从口中输出。表示用言语表达思想。说话的时候要有喜悦感。也许有些话只能说一次或者只能说给唯一的人听,才能听懂,才有喜悦感。“说”话要看对方身份。我刚工作的时候,根本忙不过来,工资低任务重,应接不暇。我总是对父母“说”我的苦,后来我发现这样的话不可以不对他们“说”太多,他们也是这样过来的。我的工作,他们帮不上忙,甚至会为我担心,可又无能为力,白白增加他们烦恼和忧愁,以后此类问题我基本选择不“说”。“一言既出,驷马难追。”不管什么话,说出去就收不回, поэтому一定要慎言!

还有“扔”。“扔”代表“舍弃”,把不需要的人和物从生活中剥离出去。这是非常需要勇气的。我想起多年前读过的朱光潜先生的《给青年的十二封信》里面专门有一封谈到了“扔”:世间有许多人站在歧路上只顧徘徊顾虑,既不肯有所舍,便不能有所取。不敢“扔”是人生悲剧的起源:畏首畏尾,徘徊歧路,心境苦痛,事业难成。现在很流行的“断舍离”也是在教大家勇敢地“扔”。“扔”不应该是我们要去学会的技能,而应该变成我们的本能。人的精力是有限的,只有学会了分析利弊与意愿,主动去“扔”;还有一些人和事,在我们吃尽了生活的苦头,一次次了解到社会的阶级壁垒,一次次感受到“运气”等不可抗力的因素后,当初不舍得“扔”的,在痛过之后,也不得不“扔”了。扔了再想捡回来就难了,所以应三思而后“扔”。

显然,我这样肤浅的理解肯定是不妥的。据我所知,《新华字典》里收录大约13000个词,平均一个读音约10个词,同音字不可避免。我们在上学的时候,经常学到多音字、同音字。为什么这些词没有同音字?这岂不是很大的浪费?于是我又上网去查阅资料,一查才发现很多语言学家早就研究过这个问题:严格地说,这些词并不是没有同音字,而是因为很生僻,用的很少很少,在日常生活中几乎不用,显得没有同音字而已。原来,一切都是我的错觉。但似乎也在提醒我们合理做事。

对了,我还发现一些不太好的词,也几乎没有同音字。例如:“蠢”和“笨”,这些词都是骂人的话,别的词也不愿意和它们同音吧。这大概也在提醒人們慎用这些词。

作者简介:严晓玲,中学教师。85后,天秤座。平日喜欢写写画画,听听歌,偶尔出去旅游,用心灵记录沿途的风景。喜欢写点东西给枯燥